“真是可怕的女人。”
森鸥外有些苦恼地挂断了电话,闭上了双眼,表情带着几分苦楚。
“居然还会有让林太郎头疼的女人啊,真是稀奇。”坐在一旁的爱丽丝一边画画一面吐槽道。
“太宰治叛变的事情属实让我意外。”森鸥外把玩着国际象棋的棋子,
“没办法,mimic组织被剿灭之后,我们也只能通过政府公安的代表人……也就是玛奇玛的帮助才能得到异能许可证,没想到计划居然出了意外啊……顺便我对玛奇玛可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哦,爱丽丝酱可别吃醋啊。”
“谁吃你的醋了!讨厌!”爱丽丝撇嘴。
“好在中原中也应该对此一无所知,只可惜太宰治没有那么好骗。”森鸥外把玩着棋子,脸上写着遗憾,
“不过玛奇玛说会给我们留一个人质,不过以那孩子的性格……区区人质值得她豁出性命么?”
代号为[疫医]的不死者江之岛薰,如果真的是她,玛奇玛是不可能回来的吧?
“恐怕,会有一场相当有意思的好戏要上演呢。”
棋子从森鸥外的指尖掉落在了桌子上,快速打了个转,陷入了静止。
港口黑手党内部。
“你认真的?”我默默看着身后的男人,
“瘟疫恶魔真在这里啊?你该不会是趁机想把我骗回来吧?”
“我没有骗你,确实就在这里。”太宰治道。
“你的情报来源是哪里啊……为什么这么肯定?”
“自然是通过内应。”太宰治道,“毕竟我贸然离开港口黑手党,自然也考虑过回来的情况,你不会连这个都没想到吧?”
“……总感觉你在嘲讽我。”
虽然他平时也没少嘲讽我就是了
确定了计划后我们就出发了,考虑到太宰治在港口黑手党内还有不少内应,我们行动起来也相当方便。天使因为外形不太方便的缘故,和织田作之助一起留在了外面,倘若我和太宰治出了什么事,也好第一时间被他们接应着逃出去。
“也是前不久才得到的消息。港口黑手党抓捕了瘟疫恶魔并将其关了起来,因为这件事情得到了异能特务科的表彰,得到了异能许可证。”
“这也太随便了吧……”剿灭一个恶魔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怎么就扯到异能许可证上去了?
我震惊。
“港口黑手党前段时间和公安那边好像有点联系,恐怕用了点中间关系。”太宰治道,
“当然,也不是毫无联系的。公安那边只有一个要求。”
“他们要你。”
“啊?”
我满脸写着[怎会如此]。
“中原中也恐怕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和你打一场。”太宰治带着我穿过狭窄了小巷,熟门熟路地绕过楼层,走向了一栋看起来有些特别的屋子里。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们两人静静地站在那扇黑色的大门前,虽然还未来得及推开门,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门内传来的压力感。
“你要和我一起进去吗?”我抬头看向他,
“那可是瘟疫恶魔,你要是不小心染上了瘟疫……”
“我并不惧怕死亡。相比之下,我对于你的身世更感兴趣一点。”太宰治看起来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发言,
“真是让我意外呢,没想到你居然会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啊……但是我也不想看到有人随随便便死掉。”我收回了视线,
“虽然活着肯定会遇到糟糕的事情,但是也一定会遇到很好的事情啊。太宰君要是没有活下去,怎么会遇到织田先生这样的朋友呢?”
“锁开了……里面的光线不太好啊。”
太宰治撬开了锁,他刻意跳过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径直向着房间内部走了进去。
果然,他还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我耸耸肩,也懒得深究了。
房间内没有光源,一眼望去看不到底。我和太宰治径直走了进去,只感觉空气里都散发着让人不快的气息。
因为那把镰刀太过于惹眼,天使又给我做了一把三十年的匕首防身用。有一次我很好奇地询问为什么不直接造个千年万年的武器给我用,那样不就直接无敌了吗。
然后天使就一脸无奈地和我解释千万年的武器极为难做,对他的身体负荷也会造成影响,况且性价比不高。比起制作出强大的武器,自身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也对,就算给我一把亿年武器现在的可能还是打不过中原中也吧。
“等一下,好像有声音,像是……”
有什么东西挠墙的声音。
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形容,但是我确确实实听到了那阵声音,就好像锐利的爪子在墙壁上来回刮。
恶魔也长指甲吗?
我有些惶惶不安。
太宰治走在我的前面,他本来就穿着黑色的衣服,一下子就沉入了黑色的影子里。而我则努力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薰姐姐,是你吗?”
是熟悉的声音?我记得这个声音应该是……
“阳子?”
我有些惊讶,奇怪了,贫民窟的那些家伙不是早就离开了那条街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们不小心被港口黑手党抓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就离开这里了吗?”
“是我的错……”阳子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如果不是因为我说要去救薰姐姐,大家也不会……”
“救我干什么啊,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快点跑,我自己没问题的。”我愣住了。
这样的发展让我有点惊讶,毕竟我完全没想到那群人居然还会惦记着救我。
……结果也不算太差啊。
“其他人也被关在这里吗?”我询问道,
“还是说他们已经跑了?”
“其他人……”
阳子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如果你想的话。”
年轻女人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响起,我微微一顿,却发觉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动作轻柔,宛若捻住了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