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是真的不想容时被人发现,她耷拉着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向前走去。
没有走出去几步,疯子脸色惨白,腿就好似有千斤重般,抬得艰难。
绿荫下,被斑驳的阴影割裂的一张脸藏在林间,男人双手抄兜,闲庭若步的向疯子这边走了过来。
干掉的血迹粘在了他的额前,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温度,他不急不慢的向前走着,享受着这种单方面施压的狩猎的快乐。
耿均审视着疯子,更加确定容时就在这个方向。
或许容时并不知道他这个人对血液的味道极为敏感,或许容时也并不清楚在逃跑的时候腿上的伤又裂开了。
疯子虽然有时疯疯癫癫,意识不清,但这并不代表她察觉不到危险。
在面对村子里的其他人时,原没有耿均给她带来的压迫感更让她恐惧。
她总感觉,只要耿均愿意,轻而易举就可以掐死她。
疯子屏住呼吸,瞳孔不住的收缩,眼珠子跟着耿均的脚步慢慢移动,眼睁睁的看着耿均走向她的身后。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双腿麻木将她钉在了原地,痛苦的抱着头。
“对不起……救不了……”
“妈妈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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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茂密的枝叶前,耿均抬了抬下颚,碎发间露出一只阴冷的眼眸,冷白的手拽住枝条,用力扯开。
脚下的马丁靴已经半步踏入到了石缝间,耿均看着阴暗空荡的石缝,轻抿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