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毓走到他面前,指尖撩开他的衣裳,谢瑕瀚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抓住唐毓的手,眉眼轻蹙:“殿下……”
话语不重,只是询问,听起来完全没有阻止之意。
唐毓思考着自己其实还可以更过分一点。便笑嘻嘻说:“你身上不是还有伤口,现在这般是要沐浴是吧,我帮你啊。”
不等谢瑕瀚回答,唐毓扁嘴:“我可是为了帮你,好心到此,没有能早睡。”
被男人握住的手微晃,状似唐毓的撒娇,眼中期待情绪更甚:“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是想要他帮,但拉不下脸。
谢瑕瀚转移视线:“不用。”
“那就是用。”唐毓一不做二不休,就是逃脱男人的控制,将他的衣裳稍有熟练的扯开了。
谢瑕瀚急忙:“不用。”
唐毓捏他脸蛋,这就是拒绝自己的下场。手心微微用力,唐毓瞪他:“伤不能碰水,你不要我帮,那你怎么洗。”
谢瑕瀚再次握住唐毓的手,揉了揉他的指尖,便放开,好似是怕唐毓捏他会痛一般需要松松筋骨。
“碰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夜间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微微的吹来,谢瑕瀚身上微凉。
此般模样同太子说话,实在是不行。谢瑕瀚再一声:“还请殿下离开。”
听似是逐客令,其实语气一点都不凶。
唐毓才不走呢,好不容易碰到那么凑巧的时机,以后可是没有那么多机会遇到了。
“我就是要在这里。”唐毓耍赖。
谢瑕瀚脸上也不见恼火,反而是微微勾嘴,再是快速的恢复嘴角的弧度,说道:“那我不洗了。”
“不行。”唐毓坐于他身边就开始找准他身上没有伤口的地方捏,“不行不行,必须洗。”
“为什么。”
“不洗澡,那你不就是我的臭宝了。”
谢瑕瀚微微皱眉,其实没太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