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那母老虎的名声可是连我这西北偏僻地方都传遍了。”
“哎呀,春姐姐,你笑话我,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
说到母老虎的名声,其实薛冰也是脸红的,她也是大家出身,弄出这么一个诨名来,实在不是她的本意,所以这里春雨一说,她就有些羞恼了。不过春雨显然想法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看她脸红,不慌不忙的说到:
“怎么不是好名声?我看啊,好的很,这世上的规矩对女子本就不公平,即使是实力至上的江湖,也不乏低看歧视的。所以啊,还不如抛开那些有的没的,只求一个厉害。你厉害了,那些个欺软怕硬的才不敢惹你,这能让你少去多少的麻烦。”
若是这么说……薛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真是挺有道理的,最起码这春雨就是个活例子,若非她武功高强,从一开始就传出了能和石观音打个平手的名头,这小镜湖绿洲里的独门生意,可未必能做的这么顺当。
“要这么说……我这母老虎当的还挺划算?”
划算?呵呵,你觉得划算就划算吧,能用划算来解读江湖名声,薛冰也是人才。
小镜湖这里,春雨和薛冰正相互试探着了解接触,那一头陆小凤和花满楼已经接触到了玉天宝,并听了他说的丢失罗煞牌的过程。这事儿怎么说呢,等着玉天宝一离开,陆小凤就仰头抚上了额头,闭着眼睛叹了好大的一口气。
“七童,或许你猜的是对的。”
什么猜对了?自然是花满楼和春雨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这个继承人的问题了。
花满楼静静地坐着,姿态从容,连嘴角的笑都没下去一分。就好像陆小凤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儿一般,等着他继续。
“可若是如此,那罗煞牌……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去找吗?”
如果连着人都是假的,那牌子还能是真的?若是真的,那到底是谁取走的可就难说了,这里可是罗刹教的地盘,玉罗刹想做点手脚何等的容易。若是假的,那即使被偷,又能起什么作用?怎么感觉自己两个过来一趟就是走个过场呢?
“他到现在都没出面,或许就是想让人以为是真的。”
花满楼说话了,从知道这个事儿开始,他一直在心里揣摩玉罗刹的意图,一遍一遍的过下来,他大概知道了这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左不过是放个鱼饵,想钓出些不安分的人呗。
对于玉罗刹想清理罗刹教内部各种派系的想法也不能说不赞同,就像是花家的生意需要定期查账一样,一个庞然大物一般的教派,定期清理蛀虫,打压山头派系,才能让玉罗刹一直保持权威,让罗刹教健康发展对吧。
可这样的清理用他们来当那搅动一池春水的鲶鱼……这就不怎么让人高兴了。
“那你说咱们干不干?”
“都指名道姓了,你说呢?”
是啊,指名道姓了,不干说不过去啊!就是揭穿也不行,一来好歹有交情,二来这事儿他们想揭穿那也没证据不是。
陆小凤头一次对自己江湖上的查案名声无奈起来。坐直了身子,将一杯酒倒进嘴里,然后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压低了声音说到:
“那就干,权当做个游戏。想来他本意也就是想趁机试探罢了,只要咱们缓着些,将该钓的人钓出来了,后头就应该没咱们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