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眸,他看见眼前的傅时衿眼睛的像是明亮的水晶球,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起来她有过敏性鼻炎的毛病。只是摸了摸烟盒,便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傅时衿沉默地盯着他,只见邢漾抬手摸了摸鼻子,嘴角一抽,又特别扭地补了一句:“不打了。”
傅时衿的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来,一对酒窝陷进去,“邢漾,你答应我了。”
邢漾刻意移开视线:“嗯。”
那天,等到林祁阳和姜意礼清醒了,他们几个从邢漾家离开。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幕沉,周遭白茫茫的一片,道路两边的树光秃秃的,枝桠上没有一丝浅绿做点缀。
姜意礼从周围干净的雪地里抓了一把雪,用力捏成一个雪球,朝着林祁阳扔过去。傅时衿本来无心参与,但姜意礼的雪球可没打算放过她,三个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回去。
傅时衿,姜意礼和林祁阳离开之后,原本吵闹的小两居室重新陷入了安静之中,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肖云霄在电话里嘱咐邢漾,一定要处理好不小心弄破的伤口,小心伤口感染。
挂断电话之后,邢漾站在阳台上,俯瞰着小区绿化,常青藤上挂了一身白雪,白茫茫的一片中,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一条人走出来的路。
他倏然想起傅时衿,他告诉她,他不喜欢她的忽冷忽热,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老子喜欢你。”
而当周遭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他又开始格外庆幸自己没有因为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刺激而说出心里那句话。
这样的他,还承担不起爱的责任。
既然毫无胜算,那这仗,不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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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衿回家之后,想起这一天的经历,想要在日记本上记下几笔,却在翻开日记的时候,看到了沈煜的名字,也想起了和沈煜在一起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