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点头应合，应完，他恍惚着抓住林安的肩膀，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灵魂，依旧留着那股子浑浑噩噩。

他道：“林安，你话还没说完。”

他抱着最后的一丝期待，以及无尽的害怕，问道：“你说的……转正，是什么意思？”

林安的视线移回到陆衍的身上：“字面意思。”

陆衍松了肩膀，他要的不是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摇头哀求着：“不是，我不要这样的答案，我想听你说清楚。”

陆衍这样会胡思乱想的性子，林安觉得确实该和他说清楚。

都坦白开来说了，林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伸手随意地揉了下陆衍的黑发，终是清清冷冷的面容上展露出细微的笑意。

“陆衍，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要不要答应我？”

陆衍怎么会不答应，他想听到这些话已经等了好久好久，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的时间，都在等。

等到做不好任何事情，等到呼吸都痛了。

所以，在林安问出口的那一刻，陆衍找不到真实感。

这一次，换成了他找不到真实感了，但是就算不真实，他不想让林安等，不想让林安去感受等待的痛苦。

陆衍傻傻地抱住林安的脸颊，低下头，虔诚地问：“如果我说‘好’，你真的会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骗我的那种，是要在一起很久，久到我们头发白了，久到永远都不分开的那种在一起。”

林安被他逗笑了：“你还挺贪心。”

陆衍表情很严肃：“和你在一起，我只会更加贪心，所以你说得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