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冬至那小子吗?”
“他从惩戒室出来了?”
“我听说……”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走在庭院中。
大雨过后,并没有让这里沉重的空气变得轻松半分,一如往常地透着压抑的氛围。
遵循着残留的记忆,他一边朝着禅院冬至的房间走去,一边留心将入眼的一切都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不过像是禅院这种故步自封的家族,一般很少会更改府邸的布局,因而就算过了十年,大多也都与他印象中的景象相差无几,顶多换了几个盆栽的种类,或者石雕的摆件罢了。
这倒是方便了许多。
暗处的窃窃私语不过是千篇一律的嘲讽和蔑视,伏黑甚尔对此毫不陌生,并没有多做理会,径直往住处走去。
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虽然凭借着战斗的经验尽可能地减少了体力的消耗,但是这具身体本身的肉】体强度,实在跟他自己的身体相差甚远,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冬、冬至……”微弱的呼喊声从一边传来。
伏黑甚尔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将目光放到了那人的身上,冷声问道:“什么事?”
和禅院冬至一样,是一个咒力极低的普通人。
对方似乎被他语气里的冷意吓到了,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这才小声说道:“祐太少爷说,让你去他那里去一趟。”
伏黑甚尔皱着眉头,很是不耐烦地从禅院冬至的记忆里扒拉了一下,这才得知他口中的“祐太少爷”应该是原身的亲生兄弟。
只不过这个哥哥的运气要比禅院冬至好得多,继承了禅院家相传术式中的一种,成功跻身“少爷”的地位,而不是成为低人一等的“废物”。
“哦,知道了。”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对方想要拦住他,不过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一时间竟然被其中的凛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等他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伏黑甚尔已经越过他进了房间,干脆利落地关了房门。
传话的人:“……”
总感觉冬至他变得不太一样了。
虽然他平时也阴沉沉地不爱说话,但是至少不会给人这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恐怖感。
就好像是……他不是什么低人一等的废物,而是和那些拥有着术式的咒术师们一样高高在上。
但这怎么可能呢?
传话的人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