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能去隔壁吗?”本就长相锐利的外婆一旦冷下脸就是足以吓哭小孩子的程度。
辻村透站在玄关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立在原地巴巴地用手绞着衣角,怯怯地避开外婆投来的目光。
“我只是想要去看看而已……”
而且按理来说外婆应该还要再睡一会才对的嘛!哪有这么敏锐的老年人啦!
外婆辻村深雪忍不住叹了口气,在辻村透看不见的视野里揉按太阳穴,喃喃起来,“怎么一个个都喜欢和咒术师扯上关系……”
耳朵很是灵敏地捕捉到她口中的新奇词汇,女孩抬头好奇地问:“什么是咒术师啊?”
“就是一群或多或少有点心理疾病的家伙,啊有些更严重——”辻村深雪弯下腰,面色凝重,抬手轻轻地点了点脑袋,“这里有毛病的也很多哦。”
“那、那这是残疾人吗?”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在休学前她念的是幼稚园,那里的老师就有说过大家要关心残疾人,因为他们都很可怜。
“邻居家的小朋友也是咒术师吗?”她更加紧张了,难得能在这荒郊野岭找到个同龄玩伴,“他……他以后也会变成外婆说的那个样子吗!?”
“但是棘对我很好,还请我吃了和果子,他以后真的会变成这样吗?”
“你还吃了人家的东西?”
姜还是老的辣,辻村深雪说话一针见血,“你就不怕人家是坏人啊?”
“可是……”
外婆说的话也对,就连妈妈也说过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但因为狗卷棘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无害,而且甚至比她还要害羞,盯着他看太久脸颊就会变红,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是坏人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啊,和你母亲小时候一模一样。”都是那么不让人省心,随随便便就能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
妇人轻轻地捏了下孩子小巧的鼻尖。
眼看危机解除,辻村透不由露出灿烂笑容,跟在外婆屁股后头进屋,同时还没忘之前的话题。
一路跟着外婆到厨房,辻村透踮起脚抓住外婆的手,摇来摇去,“外婆还没有告诉我棘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刚刚外婆说的那样子呢。”
“这我也不清楚啦,只能说大部分咒术师嗯……”她顿了顿,又无比肯定地点头,“都是疯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