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莞尔回眸,神色淡淡。
在她回头看向他的那一刻,马元恺有一瞬间的怀疑,刚刚才朝他言笑晏晏的人,究竟是不是眼前的人。
“你什么意思。”他甚至感觉到一丝不知所措。
宴莞尔眉心轻拧,“字面上的意思。”
她还有事,便简短再次强调一遍:“我们,两清。”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 ...
沈沐淮在四楼至三楼的自动扶梯中间,接到宴莞尔的电话。
手机听筒贴近耳朵之前,他都感觉自己好像是飘忽的,直到手机的温热触感提醒他,他才感觉自己缓缓落入实地。
“有事?”他问。
那头的人明显因他的冷硬语气顿了一瞬,半秒后才小心翼翼地问:“沈沐淮,你心情不好吗?”
沈沐淮捏着手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用力收紧。
只是心情不好吗?
此刻他的心脏像是被液氮泡过,被冻得麻木。
“沈沐淮?”那头的声音轻轻地提醒。
将沈沐淮思绪拉回现实。
他在干什么?
沈沐淮左手食指捏捏眉心,语气缓和,变回平常的沈沐淮,“怎么了?”
“呼——”电话那头长长地舒出口气,通过浅浅的电流声传入他耳蜗。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宴莞尔说:“刚刚你的语气,好可怕。”
“没事,应该是太久没说话,突然开口嗓音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