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刚来绵中就把萧柏远叫出来狠揍一顿——因为他误会了,误会了她和萧柏远的关系。
卧室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一想到他背负的所有情绪,想到他明明以为她有男友,却不舍得伤害她,只揍她男友;想到他一边说要报复她,一边又不舍得折腾她......
心脏像是被刚摘下的青柠汁水完全浸泡,又酸又涩。
卧室换衣服的声音停止,宴莞尔仰起头眨眨眼,努力将自己眼眶中的液体倒回去。
春末的傍晚,正是绵城温度最适宜的时候。
沈沐淮却换了件厚厚的套头卫衣,将自己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在卧室待的几分钟时间里,耳根热意终于消散,手表在浴室,沈沐淮懒散坐到沙发里,左手漫不经心搭在沙发靠背上,手背朝外,手腕向里将伤口掩住。
冷声问背对着他,站在客厅中央的人,“哪儿来的钥匙?”
宴莞尔转过身,她还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只能垂着眸,“祁嘉石给的。”
祁嘉石?
沈沐淮怔了一瞬,所以他发烧那天,在这里拥抱的人,或许不是幻觉,真的是她?
宴莞尔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她慢慢呼出口气,想说的、想解释的有很多,思绪有些乱,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突然得知那天拥抱的人可能是她。
沈沐淮心头很乱,而她在面前,他更不可能做到冷静。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