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褚沂川转而问:“皇嫂想看花灯吗?”
沈玉鸾便明白了。
肯定是找了,却没有机会。那到底是有夫之妇,这么好的日子,她肯定是要陪在自己的夫君身边。
那人已有家室,又是褚沂川动了非分之想,可他是一片赤诚之心。沈玉鸾也不好怪谁的错。
她心中怜惜的不得了,柔声说:“你怎么不到储凤宫里找我?我还当你今天不来了,若不是听说你运了一车东西进宫,也不会想到要来这儿看看。”
“我想与皇嫂一块儿看花灯,可皇嫂出不了宫,我就只能把花灯运到宫里来。”褚沂川如实说。
他有随时出入宫廷的腰牌,进皇宫也不用事先通报,天色渐黑,更没有人到御花园里赏花,一切都是悄悄的来。
只是他准备的河灯太多,光他和福公公两人,费了不少时间,反而是皇嫂先来了。
褚沂川十分懊恼。
每一回他想给什么惊喜,总要出点意外,在皇嫂面前丢人,让皇嫂看笑话。
沈玉鸾看着好笑,索性便撩起裙角,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在岸边蹲下,然后托起一盏河灯,轻轻推入水中。
褚沂川连忙说:“皇嫂别动,让我来。”
“你准备那么多河灯,靠你一人,要等到什么时候?”沈玉鸾抬了抬下巴:“不是给我看的吗?难道还要我在这吹着冷风等你?”
褚沂川这才没有再阻拦。
他在沈玉鸾身边蹲下,一盏一盏的点亮河灯,撇着嘴角,早已没了刚才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