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得和善,抢着让欧医生不要独享笔记,把照片放在群里参考。
容词在反复练习和克服下,公众场合也能逐渐朗声说话,眼神还有些躲闪,但对她而言已经改善了不少。
医疗队开春出发,到达l市时隐约能望见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来往的行人中不少穿着特色服饰,匆忙往山路走去。
南穗是本次的总负责人,来接洽医疗队的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本地人,另一个是来藏区支教的志愿者。
“各位有身体不适的一定要尽快检查服药。我是s省墨热人,刚来的时候被高原反应折腾得躺了好几天,现在倒是习惯了。”
志愿者摆摆手,详细介绍着一路上的小商贩、特产、以及周边的建筑物。
海拔高处,离天空仿佛都更近了些,湛蓝的穹苍下有无数为生计奔波的藏民。雪山上融化的雪水凝聚成河流,斜穿过广阔的高原,初春的东风里夹杂着寒气,为当地人脸上留下两颊的艳红。
容词独立接诊了一个二级冻伤的小姑娘 。
她怯生生地伸出消瘦的右手,手指红肿充血,水疱夹在指缝间,疼得人说不出话来。
被孩童的眼神盯着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容词很难形容那种感受,像严冬里慢悠悠探出云层的太阳,照得人心里发暖。
晚饭后,南穗和容词聚在一桌吃饭,新鲜蔬菜很难运送过来,量少之又少。
南穗来之前在常备药多加了维生素c和红景天,给每个成员都发了一盒,提醒他们注意身体。
“温医生一直这么周到吗?”
“因为有人这样对我,我才学会的。许多东西不用说出口也会一直流淌在血液里,最近你的心情应该比以前好多了?”
南穗没有食不言的习惯,更喜欢聊聊天。
“在找不到付出对象时不如把目光投向你栖息的大地。每一件事都会有回音,如果没有人生的目标,去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