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时,走动不免就会有挤蹭,一人女子路过时蹭了下寒夙的肩膀。
曲念盯着那女子看,眼睛微微眯起。
女子被她盯得莫名,加快脚步走了。
没一会,又一个人挤了一下寒夙,曲念面色一冷,瞪着那人,活像是要把人吃了。
寒夙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低声道:“不得无礼。”
曲念被警告了,这才收敛,但这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等了一会,然后故作自然的提议:“我们回去吧,没意思。”
还没等到寒夙回话,一男子路过,他的肩膀擦过寒夙的肩膀。曲念脸色一沉,但顾及着什么,隐忍不发。
好巧不巧,一大群人拥了过来,人挤人,那男子因为这变故,一直无法离开,肩膀和寒夙的肩膀时不时挨上。
曲念冷着脸,她是想忍的,也一直在忍,但是……
忍不了!
曲念当即伸手,一把将那男子推开,用了十分力推。
男子不察,被推得一个趔趄,往前一栽,脸着地的摔了下去。
路人纷纷看向摔倒男子,他摔倒的姿势极为滑稽,鼻子下方挂了鼻血,引得旁人哄笑。
男子面上挂不住,一把抹去鼻血,爬起来就指着曲念:“你作何要推我!”
曲念冷冷看着他,“我推便推了,你能奈我何?”
若不是怕师尊生气,会只是推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
男子气急,可他偏又是个文弱书生,说不出粗坯话来,气得面色通红,半天也才憋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曲念一脸莫名:“谁要你养了?”
男子愣住,一时语塞:“朽木不可雕也。”
曲念皱眉,从表情不难看出,她压根没听懂。
男子无语摇头,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愤然挥袖走了。
寒夙自始至终都没说话,曲念偷观她面色,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可刚刚真怪不到她头上来,谁让那男子挨着师尊的,瞧着就生厌,也只是推了一下而已,又没做什么过分之举,师尊应该没有生气吧?
寒夙迎上她偷瞥的目光,曲念触之忙偏头,心虚躲开。
寒夙看破不说破,转而道:“你知道他刚刚在骂你什么吗?”
他刚才在骂人?!
曲念后知后觉,这破穷书生,骂人便堂堂正正骂,一会女子小人一会朽木难雕的,谁能听得懂,着实可恨。
曲念故作自然:“知道,不过我与人为善,不同他计较罢了。”
寒夙一眼就看穿了她,她可不是一个明知对方在骂人还能忍住的性子,能忍住说明她没怎么听明白,与人为善?与人为恶还差不多。
寒夙:“都这么多年了,还以为你多少有点长进,原来是光长修为了。”
“刚刚那书生的话我确实没太听明白,但师尊这句话我听明白了,你是在说我光长武功不长脑子,”曲念撇撇嘴,哼了一声:“我只是不喜欢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并非没有脑子。”
寒夙笑笑,倒也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