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不高兴了,拉着寒夙的胳膊,左右晃悠:“明明是我先入的师尊门下,为什么我不是师姐,她不就仗着年纪大些吗,我要当师姐。”
寒夙敲了一下她的头:“又在这胡闹,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没正行。”
曲念撇撇嘴,她听得出寒夙真生气和装生气的区别,现在很明显,寒夙不是真生气,所以她放肆了些。
额头滴下的汗渍浸到睫毛处,遮住视线,曲念习惯性的低头往寒夙胳膊上蹭了蹭。
把头上的汗蹭在寒夙衣裳上。
寒夙未阻止她,纵容了她的行为,只是可惜这衣裳了,才刚穿上便又要换下了。
“可有好好练剑。”寒夙问。
“练了,念儿舞给你看。”曲念跳开一步,举着木剑挥舞。
动作张弛有度,行云流水,舞得木剑呼呼生风。
寒夙视线随着她舞剑的动作而迁移,面上未表露出什么,心里却默默点了头。
曲念除了读书不上进了些,其他方面倒是刻苦得很。
招式结束,收剑,小跑上前:“师尊快夸我,我这剑法是不是舞得特别好。”
寒夙好笑摇头,真是时刻都不忘讨表扬。
“对了对了,”曲念得意的仰着小脑袋:“刚刚我和师姐比剑,她又输了,她打不过我,我是最厉害的。”
寒夙嗔了她一眼:“也不知谦虚些,你主修剑法,但汐儿又并非主修此道,你略胜一筹有什么可骄傲的。”
曲念哼哼了两声,小声嘀咕:“反正我就是赢了。”
苏汐语:“对对对,你赢了,是我技不如人,你最厉害了。”
曲念瘪嘴:“本来就是!”
曲念近两年尤爱和苏汐语比高低,做什么都要争个胜负,丝毫都退让不得,若是输了能郁闷上好几天,赢了则四处宣扬,完全不懂谦虚为何物。
苏汐语没曲念那般爱争强好胜,凡事都尽量让着曲念,奈何曲念不是个懂的你来我往的人,苏汐语让一步她就进一步,进一步还不够有时还要进两步。
若非寒夙中间调节,这两人估计隔个几天就得打一架。
“师尊,我不想用这木剑了,师姐有青软剑,谷里的其他弟子也都有自己的命剑,独独我没有,我也要,”曲念丝毫不客气,伸手就讨要,“我要那种绝世好剑,起码不能比师姐的差。”
“你倒是挺会狮子大开口,”寒夙拍了一下她伸出来的手:“这木剑用着不顺手吗,这木剑上的花纹还是为师亲自为你雕刻的,哪里比不上其他人的命剑了?”
木剑剑身上刻的是一只鸟,照着曲念所养的那只麻雀所雕刻的,初见时,曲念横竖也没瞧出半分麻雀该有的影子,就糊糊的一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木剑坑坑洼洼坏了一块。
寒夙哪里会雕刻,雕出来的东西一点都不好看,那都不是不好看了,那是没法看。
“我想用真剑,”曲念嘟嘴撒娇:“这木剑丑死了,师尊总爱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去山脚下的铁匠铺打一把普通的铁剑都比这个要好看。”
“哦?”寒夙看向她手中木剑:“你既是如此不喜欢,那便还给为师吧。”
嘴上嫌弃说丑,可当寒夙要收回去时,又舍不得了,往身后一藏:“不要,这是我的。”
“不是说丑不喜欢吗,不是那铁匠铺的铁剑都要比这好看吗。”
“那再丑也是我的。”
说着似是怕寒夙将剑抢回去,提防的跑开了。
边跑还不忘边喊:“师尊小气死了,连把真剑都不给我,就会拿这玩具糊弄我,给玩具便给玩具吧,给着给着还要收回去,小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