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晚上十二点准时群发祝福，完了还能闹腾，就指着那个时候精神了，”裴舒懒洋洋道，“这哪？这不商场吗？大过年的都没什么人……我靠我就说你上次来这里马上能提一袋零食出来有问题！”

江祁笑得不行：“这就带你揭秘。”

他带着裴舒往商场楼上走，这边都是什么火锅店饭店，再上一层楼有几个培训机构，裴霁之前的声乐课就是在这边上的，也是在商场开小晚会的那个培训机构。

走得越近，裴舒越有些紧张。

她站在门口看了江祁一眼：“小霁回来了？”

江祁笑而不语，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旷且灯火通明，他比裴舒还轻车熟路地往里走，在裴舒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打开了舞台间的门。

其实也算不上舞台间，这边平时是舞蹈教室，迎面就是硕大的镜子墙，只是在培训机构期末的时候会在里面放搭个简单的小台子供各个班汇报表演。

裴霁的汇报表演一直都是裴舒去参加的，初三的时候还为此逃了个课，坐在一群大人中间娇小地格格不入，裴霁在一群小孩间也耀眼地格格不入。

裴霁初二后找了一对一教学的老师，这里裴舒就没来过了，印象里很大的房间在现在看起来变得有些拥挤。

前排横着两张长桌，上面摆着乱七八糟的零食和不知道哪里拿来凑数的玩具娃娃，瓶瓶罐罐的饮料和啤酒占了小半张桌子，舞台上和地上落满了各种颜色形状的气球。

不像个教室。

不像个舞台。

像个聚会场所。

还是给小姑娘办的那种，粉嫩嫩的。

声称不知道出不出的来的付临安迎面给了裴舒一个拥抱，然后拽着她站到正中央的椅子面前坐下。

到现在裴舒的脑袋还有些懵。

她要好的朋友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