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人性的,怎么的也要等你好了再跑。”
其实江祁站在裴舒面前的那一刻已经没有到处走的想法了,他忽然发现这个人在面前他就非常踏实,无所谓在什么地方了。
“那不行,”裴舒小声道,“你不能走,我是病人,我需要你的。”
“就算我好了,我也需要你的。”
江祁给裴舒换了个毛巾,见她有些昏昏欲睡便道:“我也需要你啊,别撑着了,我不走,你先睡一觉吧。”
“我想听你唱歌。”
病了的裴舒格外会提要求,江祁坐下耐心道:“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
江祁清清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他没有唱出词来,只是哼着旋律,是裴舒没听过的旋律。
唱了多久裴舒也没印象了,只觉得很难受,脑袋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醒的时候微微睁开眼能看见江祁坐在自己边上试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然后又不放心地给她换毛巾。
醒的时间太短了,只有这点印象。
裴舒睡了一天,严格来说,是从昨晚睡到中午醒来,去吃午饭的途中又被江祁拽回来睡,一直睡到晚上八点还没醒。
江祁后面又买了几块毛巾给她敷上,然后问老板借了锅和材料,准备自己给她煮点粥。
买来的那份已经被他吃了,发烧的人容易没食欲,像裴舒这样的小娇花会格外挑剔,还是准备好东西等人醒了就下锅会好些。
小娇花。
听见老板这么称呼裴舒的时候江祁竟意外地觉得贴切。
为了照顾这病号,这个房间已经被他游走摸清了。
裴舒什么行李都没带,牙刷牙膏毛巾一次性拖鞋和纸杯等等等等需要的东西都是新买的,民宿里的是一点没动,连水也不是用水壶烧的,而是买了几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