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件衣服,吸引丰阳视线的是栏杆的凹陷处有一盆草,什么草,他不懂,也不想懂,只觉得绿茵茵的,很是生机盎然。
男人靠着栏杆一角,右手握着一只玻璃杯,似乎在喝着什么,没有颜色,估计是杯白水,或者是白酒。
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卧室里闪了出来,短发,稍稍过耳,端着一只脸盆,应该是个女孩,一直低着头,来到阳台边,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扫了一眼男人。
只是抬了抬头,时间很短,丰阳没看清她的脸,只看见了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和她端着脸盆的那只纤细的胳膊,很瘦。
男人没有让开,还在继续喝着水,或者是酒,女孩只能微微侧了侧身,走到了阳台中央,将脸盆放在了一张木桌上,拿起衣架,开始晾衣服。
直到现在,女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男人喝了一口,似乎有点不满,刚想开口,被水或酒呛了一口,将玻璃杯放在了栏杆上,对着楼下猛烈的咳嗽起来。
一顿猛咳之后,他回过了头,看着依旧面无表情,准备挂最后一件衣服的女孩,呵斥道:“你就这么冷漠,看到我这么个样子,都不表现出担心的样子吗,就算装也要装一下吧。”
女孩总算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男人,女孩长得很秀气,只是偏过了脸,丰阳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能感受到女孩脸上的那种倔强。
男人不高,女孩站他边上,正好到他耳朵边,女孩无需仰头,眼中的冷漠,男人看得清清楚楚,女孩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都是你自己找的,我能关心,但我一点都不想关心,一点都不想。”
声音很低,丰阳听不清楚,只听清了自己找的,和一点都不想两句,丰阳继续往前走去,现在不回去,恐怕老爸要骂人了。
一声巨响在身后响了起来,丰阳没有仰头去看,只是回头往地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