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阳哦了一声,还是笔直的杵在原地,没有动弹。
丰力行和吴文走出了大门,走到铁门处,又深深的看了吴文一眼,说:“还真是对不住你啊,为了我这个儿子,还伤了你一条胳膊。”
吴文微微抬了抬自己的右臂,说:“只是不能用力而已,没到最严重的后果,也在慢慢恢复中,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的。”
话虽这么说,他也不能真正的确保胳膊会好,这句话安慰了别人,也安慰了自己。
丰力行出神的看着门前的小路,一年了,什么都恢复了正常,唯一就是眼前这位老朋友的胳膊没有,看着他从一开始艰难的使用左手,到一年后的娴熟运用。
在这一年里,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看到吴文举起左手,他的心总有深深的不安,他这一次故意把吴文叫到家里,有一部分的意思就是让丰阳看看,让丰阳那颗躁动惹事的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有所安定。
吴文的右臂在他眼前晃了晃,继续说着:“如果用我这条胳膊,能换那小子的一条命,也算是值了,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做,或者没有保的了他,我这辈子,或许比你们俩,还要不安,说不定还不如现在。
我现在起码还算不错,听到丰阳抽烟,我知道你叫我来什么意思,我就来了。其实,我看他现在也算乖巧,不用我来,都有人能牵制他。”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随意的闲扯,都没有再提之前提的事情,一路走到丰行无尚门口,丰力行便不再送了。
一辆车静静的停在路边,吴文自从受伤以后,便没再开过车,丰力行给他找了个司机,负责他的出行。
丰力行回转,却遇到了也出门的甄立,他有些疑惑的问:“甄立,你怎么出去了?”
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她又不是丰家人,来这里住,也算是帮他家的忙,总不能约束甄立的自由。但这些天甄立除了偶尔上班,也没怎么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