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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你不嫁!女人生来就该相夫教子!你最好绝了心思!”

凉父手中的家法棍抵在凉锦的额头上,冰凉刺骨。

凉锦忍无可忍,她用力掀开抵在额头上的木棍,在凉父震惊又愤怒的目光中,奋力站了起来。

她的双膝已经磕破,衣衫下摆都浸出了血渍。那双瞪圆的眼里血丝密布,形容疯癫可怖。

她说:

“我,抵死不从。”

一瞬间,凉父忽然有些愣怔,他从凉锦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死志,如果比她嫁人,她也许真的会寻短见。

凉父脸上神色紧绷,额角跃动着钻心的痛,不论是一家之主的身份还是身为人父的颜面,都让他不可能轻易妥协。

他冷漠地看回凉锦,分毫不松口:

“那我便当没你这个逆女!”

血脉相关的父女彼此怒目相视,谁也不肯低头让步。

院外忽起嘈杂之声,木门被人推开,凉母惊慌失措的脚步声传了来,她仓惶地跑过来,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凉锦,看着她衣衫上的血迹,吓得脸色煞白,哀怨又焦急地斥责凉父:

“你怎么能这么打孩子!她伤还没好呢!”

凉父两眼一瞪,恨铁不成钢地急怒道:

“慈母多败儿!!你看你把她都宠成什么样子了?!简直恬不知耻!”

凉母护着凉锦,拍开凉父指着凉锦鼻子的手,怨怒地说道:

“你少说两句,外面来了人,你先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