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锦面露愁容，情霜看她这样子觉得颇为好笑，她示意秦源不用顾忌凉锦，只管将探查到的消息全部说出来。

秦源只看了凉锦一眼就收回目光，而后又道：

“他们虽然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实际进行得似乎并不顺利，虚空之门不是那么容易打开的，在此之前，符越需要收集一些东西，想必，就是他当初用来隔离凡界和虚空战场的重宝——无极令。”

这番推断都在凉锦和情霜的意料之中，凉锦刚才还觉得心情十分沉重，现在又听秦源说界外之灵和天帝的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她担忧的心绪便稍微放松了些。

既然天帝在找无极令，她们也在找无极令，就势必会与天帝冲突，当初凉锦在远古时，曾将符越的魂魄咬下来一小半，不知会不会对如今的天帝造成一些影响。

若能让天帝的实力有所下降，那凉锦再对付他，也更有底气一些。

凉锦心里暗暗计较，情霜见她脸色变了又变，猜想她是在谋划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无奈地笑了笑，也没管她，径直与绫砚二人商谈起界外之灵再临的事情以及应对之法。

四人一坐，便从正午一直坐到日暮，情霜的意思是在羽翼未丰之前，不要打草惊蛇，她与凉锦先回三界，将后续一些事情打点清楚，看能否设法架设临时通路，如此一来，哪怕只能将一人带入三界，他们也将不惧天帝之威。

绫砚秦源二人也赞同情霜的提议，见天色晚了，四人便从观雨亭离开，凉锦行了两步，忽有所感，转头朝天边一望，便见一头魔龙拖着长长的尾巴飞速逼近，而后在接近凉锦二人百丈之内后摇身一变，化作一个黑衣少年。

少年长相俊美，虽五官之中暗藏未脱的稚气，但那一双神采奕奕的双眸却极为精明，凉锦唇角一挑，这不是她离开时留在此地的卓熠嘛？

这乍一眼看来，卓熠身上也发生了极为明显的改变。

他的气息比起十年前要浑厚许多，因为与凉锦之间主仆契约的关系，得益于凉锦暴涨的修为，卓熠自身的实力也从原先的化神境提升到实境大圆满。

影响他心智的魔气被他压制下去，并成功将其融合为己用，卓熠今日成就，可用一步登天来形容。

卓熠刚一落地，便有一只小猴子从他后背蹿上来，跃上他的肩头，瞪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凉锦。

凉锦用御兽诀控制了这只灵珍猴，故而此猴对凉锦格外亲昵，它观察一会儿，确定眼前之人是凉锦，这才一跃而起，从卓熠的肩膀扑腾到凉锦身上来。

凉锦一笑，任由小猴子吊在她的肩膀上，她们在虚空战场耗费了十年光阴，但收获颇丰，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