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皓原本担心他担心得要死,听见这糊涂话哭笑不得:“你还活着,没死。”
顾宇涵抬起麻木的手,在阳光下晃了晃,扯出一抹无力的笑:“老天保佑,我顾少命不该绝。”
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抓着白谨皓的手说:“Sean呢?他跟我在一起的,救回来了吗?”
白谨皓说:“涵哥你放心,Sean输完血已经没事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输血?”顾宇涵听了他的话茫然若失,“他怎么了?为什么要输血?”
白谨皓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他焦急的神情犹豫道:“救援直升机不能着陆,两个往返都没有发现你们,是Sean割断手臂上的血管染红雪地,你们才被发现的,很多年前一位登山运动员被困,也是用这个办法获救。”
“你……”顾宇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里惊涛骇浪,喉咙里像吊着一个冰坨子,半天说不出话,“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
顾宇涵整个人像丢了三魂七魄,死了半截没入土一样,面色如纸。
“Sean……”
他默念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欠了他好大一人情,更担心他的身体,心里已经分不清是感动还是……
“小白,给我办出院手续。”他沉声道。
“啊?”
“快呀。”
“不行,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四肢冻了太久,差点就截肢了。”
“那你打电话让Sean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涵哥——”
一道冷寂的声音响起:“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