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突然间补上了这么多题,必然是发现或者发生了什么。
“闭嘴!”李聪怒吼,脸上的肉随着情绪剧烈起伏而抖动。“他怎么能做出来!他凭什么能做出来!”
“你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认为他做不到呢?”应铮淡定的模样瞬间更加激怒了李聪,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做不到」三个字刺激了他。
“我做到了!我怎么可能做不到?”李聪大吼,又缓慢地、神经质地笑了笑。
他回复了自己的情绪,正了正眼镜,问道:“你知道我怎么杀了他的吗?”
不容应铮回答,他面无表情地说起来,似是自言自语:“我和他约在后山,他还是那么自信,充满斗志,充满希望。那光芒太过耀眼,刺的我难受。我趁他不注意一刀割了大动脉。
哈,那血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
我看着血一点点留干,他慢慢地挣扎,慢慢地不动了,他闭上眼睛,旁边都是血,黑红的、鲜红的,混在泥土里,还有绿叶掉下来,多么复杂的味道啊,多么美妙的颜色啊。”
李聪的情绪很稳定,他绘声绘色地描述谭泽宇最后的死亡场景,这件事让他痛苦而快乐,他的表情不停地变幻。
“眼镜呢?铁丝呢?”应铮并不被他的描述所感染,冷静地看着他:“为什么杀他?”
李聪恍若未闻,他继续自己的话说下去:“但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怎么能看见光呢?这灯光太刺眼了,他应该倒在黑暗里。不听话的人都应该在黑暗里。”
话更加瘆人,没有人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说起来黑暗的时候,眸光黑沉,古井无波,嘴角是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