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破解了庞加莱猜想并获得菲尔兹奖的佩雷尔曼也就读于这所学校,虽然这位哥是六零后,离他出生还有四十年左右。
能拿到这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张素商对于原身的学霸程度是认可的,但他自己也是差点就进了1的人,倒不至于战战兢兢地觉得自己适应不了新大学。
不就是换了个学习的地儿嘛,至少人还在医学系呢。
格勒大学并不是俄罗斯境内接受中国留学生最多的学校,今年只收了四个学生,其中一人申请到了助学金,另外两人也已在其他大学的华人学子的帮助下找到了零工,在这个时代,半工半读是很常见的事情。
阿列克谢的工作是打扫图书馆,馆内比室外温暖,平时只要打理好卫生、整理好书籍,他还能随时借阅这里的书,这是美差。
他带着张素商找到一张桌子,恭敬的叫道:“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这是今年医学系今年的外国留学生之一。”
俄罗斯人的名字分三个部分,分别是名字、父称、姓氏,其中父称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一个人的父亲叫谢尔盖,那么他的儿子的父称就是谢尔盖耶维奇,他的女儿的父称则是谢尔盖耶夫娜。
如果是对已经熟悉且亲近的长辈,他们就会连名字带父称的一起叫,而长辈叫小辈,就会直接叫名字了。
亚历山大教授看张素商一眼,哦了一声:“我知道这事。”
张素商上前说道:“您好,教授,我是张素商,您可以叫我秋卡。”
亚历山大教授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阵,发现人还挺壮的,和他的得意门生阿列克谢站在一起,就像两头大熊。
他对中国的留学生印象不坏,这些孩子都是勤恳努力的人,读书做事从不懈怠,对师长很有礼貌,有的人甚至一年就可以读完所有知识,然后拖着一大箱抄录翻译的笔记匆匆回国奉献自己,就像是一堆薪柴,为了国家可以随时把自己燃烧干净还无怨无悔。
张素商是今年来俄留学的华人学生中来得最晚的,先前他的同伴也说过,这位学生家里不许他来留学,恐怕是来不了了,如今人到了这里,很多可以让学生上的岗位也被申请得差不多了。
但要看着这么一个孩子去外面给人洗衣服、干苦力,教授也于心不忍,加上阿列克谢的面子,张素商还是混到了一个位置,一个月25卢布。
俄罗斯的货币是卢布和戈比,卢布是纸钞,戈比是硬币,100戈比等于1卢布。
在苏联作家高尔基所写的《我的大学》书籍中有写,主角阿廖沙年轻时去码头做搬运工,一天也只有二三十个戈比,虽然那是19世纪末的物价,和20世纪20年代不同,但卢布和戈比的购买力在当下还是有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