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去参加竞技运动的,如果没有把握让裁判和观众理解中国的音乐,他宁肯不滑,不然传统文化是展示了,金牌也飞了。
吉赛尔深呼吸,又问他:“那舒伯特和李斯特的曲子呢?门德尔松呢?”
天知道张素商的学生们都把下赛季的曲目定下来了,如今眼瞅着时间进入了5月,张素商还犹豫不决,他们作为编舞也很为难的啊!
吉拉正在旁边练习规定图形,看到大人们的嘴一直动个不停,争执着有关选曲的事情,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脚下一动,整个人轻飘飘的到了人工冰场边缘,对抱着猫发呆的父亲招手。
尼金斯基看她一眼,没有反应,吉拉也不气馁,她锲而不舍的对着父亲挤眉弄眼、手舞足蹈,这么折腾了两分钟,尼金斯基终于犹豫着站起身,走了过来。
伍夜明见这边热热闹闹,也凑过来。
张素商正在各家名曲之间徘徊挣扎,快要被选择困难症逼到闭眼瞎选的时候,有人用不同的语言,问了他同一个问题。
“你想展现什么主题?”
张素商下意识地回道:“短节目大概就是展现优雅?但我不知道哪个合适,自由滑就是展望一下未来吧。”
这回答可太抽象了,听到回答的人都一阵沉默,张素商却猛地回头,看着被吉拉扶着在冰上小心翼翼行走的尼金斯基。
“你刚才在主动对我说话吗?”
尼金斯基还没来得及回答,张素商就呲溜一下滑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膀,无比真诚的笑道:“瓦斯奇卡,我真为你高兴,你会说的话越来越多啦!”
这话说的……人家本来就会说话,如今只是恢复了语言能力而已,也不知道当年爱情到底赋予了蒋家曾爷爷怎样神奇的力量,让他钻研出了那张治疗情志病的药方,不仅治好了蒋家曾奶奶,还惠及到数年后的芭蕾舞神。
伍夜明翻了个白眼,跑过来:“所以你想要用什么曲子来表现你的想法?快点,别真的逼疯你的编舞了。”
张素商摸摸下巴,正要说什么,尼金斯基冷不丁插了一句:“肖邦的《即兴幻想曲》。”
见大家都看向他,舞神低下头,蹦出一个单词:“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