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沉稳的点头:“鄙人为驻德大使,姓钱。”他左右看了看,目光在尼金斯基身上停留了一瞬,皱着眉对张素商说:“你是找了那位尼金斯基先生做了教练吗?”
张素商不解:“没有啊,他是我的编舞和舞蹈老师,怎么了?”
钱大使顿时摇头,大叹:“怎可如此轻率?那人名声不好,过往曾为西方贵族娈宠,如此身份,如何能做你的老师?”
张素商愣了一下,这个大使怎么和他之前认识的那几位画风不一样啊……
他勉强维持住表情,解释道:“在舞蹈方面,他是一位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西方的芭蕾新风潮便是以他为首。”
钱大使:“不过以舞取悦他人尔,你也是读书人,怎不知爱惜自己的风评?那人还脑子有病,若让国人知晓我们最好的运动员叫这样的人做老师,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张素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的精神疾病来源于家族遗传和战乱带来的压力,得病并非他自己想要的,而且他接受了有效治疗,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而且芭蕾舞者是一个体面的艺术类职业,在国外有许多观众崇敬他们。”
尼金斯基抱着外套等在队伍里,目光仍停留在张素商身上,忍不住对吉拉说:“他怎么还不过来?比完赛还不穿外套,感冒了怎么办?”
吉拉也知道对运动员来说身体多重要,她回道:“老师再过一阵还不回来的话,我就去喊他吧。”
接着他们就看到张素商和钱大使的表情都不太对起来,钱大使看秋卡的眼神就像是什么冥顽不灵、硬生生走入邪道的傻小子,还有点痛心,张素商则努力辩解着什么,两人的目光不时抛到尼金斯基这边,但张素商很快站在钱大使面前,挡住了他的目光。
又过了几分钟,张素商跑回来,打着哆嗦拿过外套披好:“这天气真冷,我以前咋不知道德国这么冷的?”
尼金斯基问他:“你和你的同胞说了什么?他好像不高兴。”
张素商随口回道:“我听他说老家在广西,就问他有没有带什么腌菜出国,然后他说我身为运动健儿不该这么好吃,嗨,我不就是馋家乡那一口嘛,犯得着这么说我呀。”
他说得和真的一样,周围的人也都信了,纷纷安慰他。
“你的自制力很好啦,我们之中就你把身材维持得最好。”
“思念家乡菜很正常啊,我们也想吃列巴,可惜在外吃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