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了解程度几乎是越来越深，他知道了上杉乐的直播间主人身份，还知道了付丧神的存在，这些都是上杉乐不会和他说的事情。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些尸体，是你做的吗？”

织田作之助还记得那个雨夜，记得那一地狼藉，也记得坂口安吾给他的警告。

上杉乐是危险而神秘的，对他却又十分亲近柔软。两人在一起时，他看起来似乎和每个普通的少年一样无忧无虑。

“是我做的哦。”少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包括那位坂口安吾先生注意到的杀人案件，也是我动手后的现场。”

“……是在耍我玩吗？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拉着你跑，以为你被尸体吓到的时候……”

“那时候我也很意外啊。”

察觉到织田作之助有些纠结，上杉乐连忙说：“织田作明明是站在黑暗里的人，却毫不犹豫地把【路过的普通人】带走，可以说是救人一命的好人。”

“所以呢？”织田作之助等待着上杉乐继续说。

“……所以，我想暂时就那样和你相处。”

上杉乐把双手放在桌面上，他缠着指尖，原本理直气壮的声音慢慢地有点犹豫，变得有些弱气。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干的，你就不会带我走了吧？”

的确是这样，没有错。

织田作之助是容易心软的好人，但是，他的心软也是看对象的。

他微不可闻地低声笑了一下，伸出手在上杉乐的发丝上揉了揉，就像是上一次他们分别的时候那样再度把发辫有些弄散了。

织田作之助说：“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手上并不干净，没有这样的立场。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你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许了解得并不透彻，但是，你做的事情一定有原因。直播间是许愿的地方，那些人许愿的内容造成了那样的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