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茶盏顷刻落地,吓得屋子里所有伺候的丫头全都跪在了地上哆嗦,生怕少夫人动怒把自己卖进窑子里去。
“那你就去找我爹,让她给你派个人把那狐狸精除了,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么?”妇人眉头紧皱看似及其不耐烦的模样,一改先前的淑雅气质。
阿皖挽着苏茴在街上逛着,准备为新园子添置些东西。今日阿皖穿着初遇时霍元棋送他的旗袍。
这还是旗袍未流行起来的时候,她这一身新装把身段衬得更加窈窕,配着发上的素雅簪子引得路旁的男子连连给她吹口哨。
苏茴拂过妹妹的手道:“其实姐姐知道你和霍公子情投意合,当初不过是父亲的意思想要把我许给霍公子。我念父亲身上有疾,不忍他难过便答应了,你可别放在心上。”
阿皖闻言未言语就见眼前来了个年长的大叔,这人带着花镜上下打量着苏皖连声称妙。
“阿伯,你可有什么事?”苏皖疑惑的问。
“姑娘,我姓丁,是个裁缝。姑娘身上的旗袍便是出自我的手。姑娘果然是妙人,这身衣裳本是个普通物件却被姑娘穿活了。”
这街上的三人还在寒暄,躲在巷子后面的二人却在窃窃私语。
“那不是丁师傅么,你看看穿旗袍的便是那个狐媚子。你自己想法子除掉她,千万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来,免得少夫人怪罪。”看着女子的打扮,正是魏氏的婢子荷香。
她身边的男子手上有三四条刀疤,眼神犀利,看上像个极为实阴狠之人,他接过女子递上去的钱袋在手中掂量。
“荷香姐言重了,多次为少夫人办事这点小事我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