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准也不纠结他脸上身上有何特征了,只用这县衙里头的人做比较,问清楚体态像谁,个头像谁,脸型像谁,束发还是散发……至于眉眼如何,顾准也就问了一个大概,反正就往平平无奇开始画就行了,最重要的是问形态,问清楚看见那凶犯的时候他做了什么,逃跑姿势如何。幸好目击者是在白天见到那人,虽光线较暗,但是该看到的也都看到了,顾准问的他也能一一回答出来。
顾准信手作画。
不多时,一幅肖像画便出来了。
众人立马围了过去。
“嘶——”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画像……”
前面这般热闹,书房的李况当然也不会毫不知情。他刚刚批完公文,正想问问衙役们上午搜寻得如何,就听书童说衙役们正在前厅中窝着,那边似乎来了个人,也不知究竟是谁。
“这群人,正经事不干怎么跑到县衙里头胡闹了?”李况有些不虞,加上上回遇刺的时候这群衙役们确实不大顶用,便放下公文立马抬脚出门准备教训两句。
只是正走到前厅,就听到有人在惊呼:
“是了是了,就是这人!”说话的正是那个目击者,“这凶相,这走路的姿势,简直跟那个贼人一模一样!神了,你没见过你怎么画出来的?”
这事不光他好奇,陈枫几个也是奇怪地不得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准瞧。
顾准收回了自己的炭笔:“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那目击者想了半天,却也不激动不记得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了。类似的话他这几天不知道被问了多少遍,但是说多了,他也感觉自己说的都是废话,丁点儿用处也没有。不过现在看着这副画,他忽然确认了一点,没用的根本不是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