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顾准的事情不成,方贵第一时间便去高崇德那里领罪。
高崇德听他说到有县衙的人冲出来把顾准救了之后,便隐隐感觉不妥。后来又听说顾准连夜住进了官舍,更是头疼。
李大人对顾准的看重程度,已经远超高崇德的预想了。他之前总以为李大人愿意收顾准为弟子,皆因为那次的救命之恩,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低估了顾准。
方贵又道:“这次不成都是因为那个陈枫来得突然,不如咱们再想别的法子?那官舍里头也不是安插不进去人。”
“我看你是找死!”高崇德呵斥一声。
方贵立马噤声。
高崇德不悦道:“这李况不是等闲人,今日一事本就已经让他防备起来了,若是再动什么心思,来日被查出来咱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方贵还是有些不信:“这李况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京城李家的嫡子,你以为呢?”高崇德冷哼。
李家老太爷既是太傅也是三朝元老,谁能得罪得起?
反正高崇德是不敢在这一位眼皮子底下使什么手段的。万一顾准没有弄死,反倒把自己给赔了进去,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低不灵。如今的盐官县早几乎已经成了李况的天下,整个县衙都被他治的服服帖帖,从前他安插的人脉全被拔了,拔的干干净净,以至于高崇德也不得不缩着尾巴做人。
高崇德这边决定先蛰伏一段时间,顾准却已经换了一个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