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了一眼顾准的伤势,道:“还好接得及时,否则便要出大事。”
“伤势可要紧?”沈元景追问。
大夫摇了摇头:“最要紧的都已经治好了,如今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看着挺吓人的,实则没有多少影响,贴几副药半个月之后淤青便能尽除。只是这两日最好不要活动你这胳膊,能养就尽量养着,别去动他。”
“我记下了。”顾准道。
沈元景叹了一口气:“这回可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了。那张家小子委实可憎, 待我禀明父王,必要狠狠地治他的罪。”
韩斯年蹙着眉:“张家如今什么都不是了吧?怎么还如此嚣张?”
顾准淡淡地道:“百毒之虫,死而不僵,张家纵然倒了,可人脉犹在,且背后不是还有苏家跟苏贵妃吗?你没听他今日所言,仗着有人撑腰,简直无法无天了。莫说买通了那个小孩钻进咱们的车轱辘里面,就算真的杀人放火了,想必他也是不怕的。”
顾准打量了沈元景一眼,笑了笑:“话说起来,上次元彻出门的时候,我还看到了这位二皇子。今日之祸,兴许由他引起也说不定。那张春.贤本来并没有认出我们,只是二皇子提了一句,他才视我们如杀父仇人一般。只是我怎么都想不通,头一次见面,二皇子为何偏偏与我们过不去?”
顾准漫不经心地上着眼药,且他说的也确实挺有用的,起码沈元景心里对张家与苏家的鄙夷更甚了几分,忌惮也更多了几分。
是啊,头一次见面,又怎么可能跟顾准过不去呢?只怕真正过不去的是他,顾准也是被他所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