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打算里,从未有过入朝做官的路。当官?他才不当呢。
顾准摇了摇头:“你也不必反应如此剧烈,难道你没发现自己跟从前比学问已经扎实许多了吗?”
不是扎实一点,是进步卓越。
秦王的棍棒教育还是有用的,有他在前面逼着沈元彻不得不学。便是一块朽木也能被雕成一朵花了,更惶论沈元彻本身还有几分小聪明。眼下又有他相助,虽然底子跟那些读了几十年书的读书人比起来仍有不足,但若走运一点,高中进士也未必一点可能都没有。
顾准说得头头是道,沈元彻听了却也渐渐怀疑起来。
莫不是他真能考中?天底下岂有这样的好事儿?他只花了一年,还能赢过那些花了几十年的人?
沈元彻迷迷糊糊地送走了顾准,晚上秦王来检查他功课的时候,沈元彻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念头,脑子一突,便开始夸夸其谈:“父王,要不我也给你靠个进士回来,顺便再去朝廷捞个官儿当一当?”
啥?秦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回头一看,却对上儿子分外认真的脸。
秦王何尝不想儿子考中进士光耀门楣呢,但是他讽刺惯了,明明心里想到嘴的话却变了味:“就你也能当官?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沈元彻猛地摔了笔,气得脸都歪了:“你以为我愿意当啊,谁当谁是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