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一下好友,顾准也只能遗憾地回李家了。
李老太爷一早就在等着他。
这两天不准不在,李老太爷一个人下棋都没意思。从前没人跟他下的时候他还能一个人自娱自乐,可自打顾准来了之后,李老太爷便不愿意自己一个人下了。
等顾准回来了之后,老太爷却还惦记着下棋。不过他好歹没被下棋冲昏了头了,虽有这个念头,却不敢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出来,只能先忍到明天,今儿暂且就把策论的题目跟答卷给问出来。
得知策论题目与变法有关,还没听到顾准的答卷,李老太爷心里就有数了,直接没让他说下去。
“先下去洗漱用膳吧,余下的明日再说也不迟。”
顾准也没说什么,到此时两人心里其实早就胸有成竹了。
反倒是老夫人跟李钰不明所以,弄不懂老头子为何方才还着急,如今听到题目反而这般不紧不慢沉得住气。
老太爷听到妻子问他,只摸了摸胡须,神气地道:“你不知道,那变法一事本就是因他而起。这题目对别人来说或许无从下手,但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也是他这次走运碰到了如此对他胃口的策论,若是连这种策论都还答不好的话,回头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就不必做人了。好歹是被我们教导过的,总不能这点本事都没有。”
老夫人看他这般得意的样子却忍不住泼一盆冷水:“得了吧,这孩子天生就聪明,即便是考得好那也跟你们没关系,才教了几天啊便以先生自居了,你问过你儿子了吗??”
“你懂什么?”老太爷恼羞成怒。
顾准被老夫人压着在府里结结实实地躺了一整天。老夫人想得也简单,就算顾准身体再好,可考试是终究是个耗费心神的,何况他还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倘若不休息好落下什么病根,回头可就不妙了。
主要是不好对儿子交代。
在家休整了两日后,顾准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