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旧衣物, 两个人叠着收拾着, 喻禾星还在不停地给他提供思路, “我住这的时候卫生间有新的牙刷毛巾,是你买的吗,全带走,厨房里还有你的东西吗?一根牙签也不能落下!”
萧夜苦笑,“不至于,那些东西是你来住之前我让阿姨临时买了放进去的。”
“还有洗发水和沐浴露!”喻禾星不管他说什么,从卫生间里搜刮了一通后毛巾包着牙刷牙膏和洗护用品出来,一蹲下就往萧夜的箱子里塞。
萧夜失笑,“要不你把水龙头也拧下来带走吧。”
“可以吗?”喻禾星认真询问。
拎着行李箱下楼后,萧夜多看了一眼客厅的钢琴,本只是最后看一眼就走的,这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被喻禾星捕捉到。
“琴是我们的吗?”喻禾星问。
铁站边。
萧夜嗯了声,“我妈买的,太大了就没带走,我外婆家也放不下。”
“那钱呢?”喻禾星问,“这台施坦威怎么着也得百八十万吧?”
确实,施坦威是买这栋房子的时候买的,萧夜妈妈少女时代的梦想就是住在一间有三角钢琴的房子里。
“离婚的时候应该分好了,我不太清楚。”萧夜说,“走吧。”
喻禾星没动,他忽然上前拉住萧夜,“你……”
萧夜也不动了,保持着扶行李箱拉杆的姿势等他接着说。
“你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喻禾星问。
哦……他是想安慰自己。但自己其实没有太受伤,他早就……怎么说呢,大抵从小就有颗较为强大的内心,很早就做到了精神独立,父母失败的婚姻失败是父母,又不是自己。
但犹豫了片刻,“好……但我不懂,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