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出口，沈书柠也没办法挽回，只能假装不清楚，给宋惟深发了一张这边的环境照过去，又去到远离人群的边上，想给他打个视频电话。

确定周围的人听不见她说话，她刚要点下视频通话，就听见有人压抑着哽咽的哭声，动作不由得顿住了。

视线循着声音移动，就见到坐在雪地上的一团身影，抱着腿蜷缩着，身旁扔着剧本，看起来好不委屈。

沈书柠正想偷偷溜掉，踩到一根树枝响起了动静，那边正在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叶悠悠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看着她，双眼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书柠笑了笑：“没想到叶老师也在这，那我去那边。”说着就要走，叶悠悠忽然喊住了她：“喂！”

沈书柠停住脚步。

叶悠悠似乎是觉得别扭，半晌才道：“对不起。”

沈书柠惊住：“对不起？”

不就是不小心看到叶悠悠因为被导演骂偷偷躲起来哭，她都当做没看见了，怎么这人还反过来和她道歉？

知道她理解错了意思，叶悠悠面色涨红：“我说的是上次的事情。”

“噢，那件事啊。”沈书柠无所谓笑笑：“你不说我都忘了，没关系。”反正她也报复回去了，就算扯平了吧。

“我先过去了。”沈书柠搓了搓手，实在太冷了。

叶悠悠看着她渐渐远离的背影，忽然觉得更难受了。

难怪伍导宁愿要个非科班出生的沈书柠做女主角也不要她，比起沈书柠的天赋，她的演技确实不够看。

导演卡沈书柠的戏，是因为觉得沈书柠还可以发挥出更好的状态。不像她，能让导演满意一条就算不错的了。

扔掉花瓶的标签，还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