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和曲薇长的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早就杀了你了!你以为你今天还会有今天?今日我便是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曲从川的声音戛然而止,向希觉收回自己的拳头,冷眼盯着被他打到角落的人。

曲从川的武功被废,向希觉打他,他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拳,向希觉用上了九成的内力,直接将人打的神魂不清。

两道血红顺着曲从川鼻尖落下,脸上传来的痛感 让曲从川整个人脑子嗡嗡的,他倒在地上,意识模糊。

原来失去武功的人,可以这么弱。曲从川在心中自嘲。

向希觉心海因那一番话翻江倒海,面上却分毫未显。

原来人可以这般恶心,爱而不得便要取人性命,这样一个人进了曲家大门,锦衣玉食,实在是讽刺。

母后本可以在父皇的宠爱中度过余生,却因为这人所谓的爱,断送了一生,还让留存于世的人们备受折磨,痛苦不堪。

枉他即使查出端倪,心中却还不愿相信曲从川是这样的人,今日亲耳所闻,才让他心底里那一丝道不明的情绪彻底消散殆尽,只余痛恨。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人送入地狱,可这般又怎及自己母后所遭受到的痛苦万分之一?

沈寄在牢房之外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向希觉出来,微微蹙眉。

脚步微抬,一个黑影便从里边走了出来。

向希觉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他脚步顿住,浑身郁气顿时消散,另一种情绪却险些决堤。

男人身后艳阳高照,向希觉有些看不真切对方的脸。

这时,男人逆光而来,随着他的走动,太阳被他挡在身后,阳光落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边,玄色锦袍上的银色丝线所绣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活了过来。

男人愈走愈近了,向希觉眼眶微红,抬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