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姜付安的脸颊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带着微醺的朦胧,嘴巴控制不住的和梁意细数贺之延的几大罪状。
“呦,这不是贺之延的老婆吗?怎么,你老公破产了,你来酒吧买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走到姜付安跟前,眼神带着不怀好意的戏谑,“也是,贺之延是个没用的软脚虾,你不如甩了他,跟我算了,我不会嫌弃你是个二手货的。”
姜付安正跟梁意说到气头上,又在这人嘴里听到贺之延长、贺之延短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顿时火冒三丈,冷着脸道:“就你这货色还想搭讪老娘?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滚!”
酒吧的角落,两个容貌出众的男人看着姜付安的方向,其中一人嬉皮笑脸朝身边气质孤冷的男人道:“哎,延哥,那不是孙行那个孙子吗?他对面那个美女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贺之延看着不远处女人,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妖娆,如同一只勾人的狐狸精,脸上的表情鲜活,嬉笑怒骂,都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吧的灯光明灭不定,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能听见他不含情绪地“嗯”了一声。
贺之延旁边的男人继续观察着那边,越看越觉得眼熟,他用手肘捅了贺之延一下,“哎!延哥,那是姜大小姐吧!你别说,她打扮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来。”
“我还以为姜付安不会来酒吧这种地方。”
姜付安的外表极具欺骗性,静静地坐着的时候,看着就像个文文静静,喝露水长大的小仙女,很难想象她会与酒吧这种嘈杂的地方有什么联系。
贺之延移开视线,表情冷淡,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友人斜了眼贺之延,作为贺之延为数不多的好友,他不久前刚知道了贺之延和姜付安已经离婚了,这对夫妻,前脚刚离婚,后脚又在这间酒吧相遇,说不清是不是孽缘。
孙行被姜付安当场落了面子,自尊上有些过不去,再加上今晚喝了些酒,酒意上头,忍不住道:“贺之延不就是脸长得好看一点?他现在已经破产了,一无所有,我可是听说他到处借钱谈合作想东山再起呢,如果他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施舍他几百万……”
话音未落,姜付安动作干脆地将手中掺着冰块的酒泼到孙行的脸上,她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仿佛凝了一层寒冰,眼神半醉,冷冷地看着孙行。
“说完了?”
孙行将脸上的酒抹掉,不敢置信地看着姜付安,怒骂道:“姜付安,你个臭娘们,居然敢泼我?你别以为你有姜家做靠山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说完,他的手高高扬起,做出要打人的架势,只是手还未落下,便被人从身后抓住。
姜付安抬头看向孙行的身后,男人穿着一件考究的黑色丝绸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视线顺着手臂往上,能看见他紧实性感的下颌线以及喉结,他盯着孙行,略显薄凉的嘴唇微抿,眼神黑沉深不可测,周身气势似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