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崇等人进警局时,冷九程正好看见,都在同一个院里,一打听便知丁崇打架了,这才没加班,早早来路边等人,“我看见你进来了。”
丁崇将在陈灵家遇见的事讲一遍,“这些地痞流氓欺人太甚,开店做生意本来就不容易,正常交着各项费用,还要给他们保护费,名义上保护你,其实就是勒索,生意惨淡时真拿不出钱,他们还强行逼迫,今天陈灵父母都跪下求饶了,也不怪陈灵冲动,那种场面谁见了都想打人。”
1990年这样的事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地痞流氓像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警方割了这茬,还有其他,冷九程的父亲便在与流氓交手时牺牲的,这是由当下的社会环境照成的,并非一两个人所能改变。
冷九程话少,丁崇早已习惯,一路愤恨地发表言论,到家门口被冷九程拽到家里,按在椅子上,解开了药袋子。
丁崇坐着,冷九程离他很近,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间捏着棉签,一点点往他脸上涂药,动作很轻。
冷九程做事很认真,一件小事也非常投入,他盯着丁崇的脸,丁崇也看着他,某个瞬间目光隔空相撞,又快速分开。
丁崇移开视线,“什么时候买的药?”
冷九程淡道:“三个流氓又高又壮的,你们几个小孩根本不是他们对手。”
丁崇“哼”了声,“他们也受伤了,小瞧人。”
冷九程轻轻扯唇,“行!你们厉害,丁无敌。”
丁崇:“……”
抹完最后一处伤口,冷九程收回手,“今晚别沾水。”他瞥眼丁崇花里胡哨的衣服,“新买的衣服?”
丁崇垂眸眼看李敬唯买的花衬衫,还不如纯白t恤好看,“李敬唯他们送我的。”
“难看。”
“我这就回家换了。”丁崇往门边走几步又退回来,“前几天巷子里红裙子的案子怎么样了?”
提起红衣女人杀人案,冷九程头疼,他们在案发地附近排查了好几天,却一无所获,正值夏季,红色又是今年的流行色,穿红裙子的女性不少,凶手随机作案,无法推测下一个遇害女性是谁 ,也查不到凶手的线索,案子在一开始就陷入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