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图在何处?”
“宝图的下落无可奉告。”迟鹤亭道,“但我见过,还记得,可以原模原样画一幅出来。”
方鸿轩眯起眼睛:“你想随便画张图出来糊弄本座?”
“我所说绝无半点虚言,宗主大可派人前去印证。乾坤洞窟机关重重,那宝图上记载了前往洞窟中心的最快路径,以及途中机关的应对之法。但宝图是由裴家密语写成,时间仓促,我暂时只破译出了前两道机关。”
方鸿轩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眸子深得仿佛一口幽幽古井,盯着他道:“只有前两道机关?”
“自然不止,我有十成的把握破译整张宝图,取得乾坤锁。”迟鹤亭坦然地回望过去,“只要宗主肯宽宏大量留下我的记忆,放过顾渺。”
“你是在与本座谈条件?”
“两件对玄宗来说无伤大雅的小事,却能换来一张乾坤宝图。宗主不觉得很划算么?”迟鹤亭被盯得后背发毛,差点连假笑都没能堆出来,“而且只要赤蝶好好的,宗主哪怕不用那劳什子蚀骨香,也能将我这条狗牢牢拴住,岂不更省心?”
方鸿轩凝视着他,眼底的深意愈发令人捉摸不透,许久才颔首道:“说得不错。”
迟鹤亭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松了口气。
“本座答应你,不再派人去探乾坤宝图的下落,也不会为难赤蝶。”方鸿轩话锋一转,冷冷道,“但除了破译宝图,你还要交出毒方,日夜不停地替玄宗炼制摧魂水煞,不得随意离开玄鸟斋。否则,休怪本座无情。”
迟鹤亭别无选择,只得应下道:“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