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以暴制暴,确实是清欢比较擅长些,我更偏好取巧。”他瞧了眼地上的半截断臂,一脚踩住,温温柔柔地笑起来,“没想到,竟给你留下了不擅武力的错觉。”
右护法痛得眼泪哗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断断续续道:“你、你……”
“清欢在何处?”江无昼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轻轻往前一送,抵在咽喉处,“老实回答,还能给你个痛快。”
“他在、在明水港……上船之后,就、就没了消息,我不知道……”
江无昼抬腿在他的伤口上猛地踢了一脚,顿时血肉横飞,一小块血渍溅在白衣袖口,愈发衬得握剑那只手指骨分明,莹白如玉。
他继续逼问道:“不知道?”
“啊啊啊别、别……我说!我说……三拗那边有段水路十分艰险,到处都是乱流暗礁,有经验的船夫宁可绕点远路也不会冒这个险,但这艘船的船夫早早被买通了……啊啊啊啊啊!!!饶命,公子饶命……”
江无昼剑锋一偏,削去他的半只耳朵,正待开口再问,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呜咽,像是什么小兽挨了打。
他顿了顿,缓缓转身。
只见岑熙跟只鸡崽似的被人拎在手里,五花大绑,遍体鳞伤,一只眼紧闭,底下挂着两道早已干涸的血迹,哆哆嗦嗦含糊不清道:“哥……快跑……”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