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渺闭了闭眼,似乎也是到极限了,擦去嘴角淌出来的血痕,以剑拄地,犹在苦撑,“我……咳咳……我可以替他偿命。”
“偿命?好啊。”晌清欢眼神微动,偏头对飞鸿道,“剑给我,推我过去。”
飞鸿把剑交到他手里,迟疑道:“阁主,真要过去?万一……”
“聒噪!”
飞鸿闭了嘴。最近阁主心情差得很,虽然不再骂人了,但脾气更糟,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炸。
轮椅吱呀碾过乱石杂草,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
顾渺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散乱了。
微凉的利刃蹭过耳廓,似是斩断了什么,丝丝寒意落在了脖颈之上,伴着些微刺痛。
他心里蓦然一松,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
“……醒了没?”
“还没……那边如何了?”
“不太好……蚀骨香……没得救……”
顾渺倏地睁开了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疑地看着周围,转了几圈,把目光落在唯一的熟人身上,嗓音嘶哑道:“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