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陈镇东一口否定。
苏玉辙:“担心你的右脚临时坏事?”
陈镇东闻言大惊,看着苏玉辙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就连云凰也吃了一惊,“皇兄,你的右脚怎么了?”
陈镇东回过神儿来,脸上一窘,“之前在韩呈殿让人把你们射伤,那口大铜钟把你们扣在下面,我用力踢了那铜钟上一脚……这脚就废了……”
苏玉辙心下宽慰,陈镇东说了实话,难能可贵。
能直面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特别是在被他曾经伤害的人面前坦承自己的过失,说明此人是真心改过。如此,让陈镇东去楚营与韩青永周旋,他和云凰都大可放心。
云凰听了这话,也没虚情假意嘘寒问暖,白了陈镇东一眼,埋怨道:“真是活该!让你坏心眼儿!”
听云凰这么说,紧张的陈镇东倒放松下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那时对你和陛下多有误会,一门心思想除掉你们,如今想起后悔莫及。陛下要打要骂,末将都认。”
云凰啐了一口,“呸,谁稀罕打你骂你?陈欣怡和我是铁定玩不到一处了,你迷途知返,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哥哥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都已经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镇东闻言,红了眼眶,忍泪笑着点头,又看向苏玉辙,“你怎么看出来我的脚有伤?此事只有陈欣怡知道,她告诉你的?”
苏玉辙摇了摇头,“没有人告诉。你极力调整走路的姿势,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是我上次在镇王府看你贴鱼骨架的时候,意外看到你坐着的时候,露出的右脚踝格外粗壮。后来我抓你手腕的时候,顺便把了脉,自然就知道了。”
陈镇东惭愧道:“这是我应得的报应,怨不得人。只是这伤平日还好,遇到阴风下雨天就胀痛难忍,不能碰触,怕到时候耽误正事。”
苏玉辙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过来,“药丸早就给你炼好了,拿去。”
陈镇东一愣,随即内心旋起翻卷起异样温热的潮汐,不由得眼眶一热,“你……什么时候炼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