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每天朝五晚九,废寝忘食,苦不堪言。
他们都是太医啊,个个自诩高人一等的神医圣手。
可让他们给一条花蟒把脉,他们没这个经验啊。
韩青胜官大,蛮不讲理也是理,“限你们十天之内把初月给寡人治好,否则你们全给她陪葬!”
太医们诚惶诚恐,噤若寒蝉。
可那么长一条花蟒,满身鳞甲,伤痕累累,往哪儿伸手给她把脉?
再说花蟒是蛇类,是冷血物种,又没有四肢,五脏也不知怎么长的,他们总不能用刀剖开她的肚皮仔细看看吧?
于是,几天过去了,月初颜越发虚弱,一天都不动一下。
她不动,太医们吓得魂儿都要飞了,时不时壮着胆子上前捅一下。
一捅月初颜就疼,一痛一抽搐,太医们见状就松口气。
结果,一捅两捅,捅来捅去,月初颜连觉都睡不好,越发精神萎靡。
太医们又惊又怕又发愁,天天围着月初颜绞尽脑汁,最后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弄来人参之类的补药熬汤给她喝。
问题又来了。
药是熬好了,谁敢给她喂?
别开玩笑了,谁要是上前掰她的嘴,被她冷不丁来那么一下子,还不如陪葬来得痛快。
太医们愁啊愁,最后采取抓阄的方法来定人。
很不幸,太医院最大的院使荣幸当选。
其余太医如释重负,心里幸灾乐祸,嘴上各种鼓励吹捧。
老院使苦大仇深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满含热泪壮着胆子颤巍巍地端着碗上前,“初月啊,你可别咬我,我一把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差几天就请辞归乡了,你可千万嘴下留情,让我功德满圆啊……”
“嗯。好。”
不想,老院使刚凑上前去,月初颜迷糊之中,好心好意口出人言应了一声。
结果,老院使猛地一愣,手一哆嗦,端在手里的药碗应声落地,药碗碎裂,药汤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