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东心里一震,诧异地看向她。
韩晨歌抬眸,展颜一笑,笑容有些凄楚,却娇美得让他心疼。
她说:“恭喜王爷,你有孩子了。”
陈镇东脑际一空,突如其来的喜悦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臣妾也是金枝玉叶,久居深居熟读史书,虽不及王爷文韬武略,但也比平常女子略高一筹。你问臣妾可有良策,臣妾没有。臣妾只知如今我们有了孩儿,就算不为我们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
韩晨歌看着陈镇东的眼睛,说得十分情真意切。
陈镇东的心乱成一团。
他不会怀疑云凰,更不会顺着韩晨歌的意思敌对云凰。
让他心烦的是,韩晨歌打着孩子的幌子行不轨之事,他该怎么应对。
他收回手,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王爷!你去哪里?是不是臣妾说错了什么?”
韩晨歌惊惶。
“没有,你没说错什么。既然你身怀有孕,就好好养着些,我去让伙房做些你喜欢吃的东西。”
陈镇东走到门口,回头看她,心中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他不管怎么努力,总得不到女人的真心?
先是程潇湘,然后是韩晨歌。
这两个长相酷似的女人,他看得清她们的模样,却总看不透她们的心。
陈镇东并没有因为有了孩子而心花怒放,他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去。
他没有去伙房,而是径直去了之前他和云凰钓鱼的湖边。
他坐在那棵大柳树下,望着平展无波的湖水心事重重。
“本王是大陈皇室血脉,天生皇亲贵胄,怎可与此卑贱之人同日而语?此人三年学文无果,习武射箭伤人被逐,学医自服药汤而死,皆因不得要领半途而废。本王自小精习兵书,熟通阵法,学富五车,深谙世故,怎会每战必败?”
这是他曾经质问云凰的话,也是梗在他心头多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