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苏婉柔差点儿笑出来,可她才不会那么笨。
她赶紧起身,佯装惊惶地连连后退,躲在韩朝章身后泫然欲泣。
韩朝章自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打了韩晨歌一记耳光之后犹不解气,当胸一把揪过她,甩起巴掌又是两个耳光,“子不教父之过,如此无法无天成何体统!”
苏婉柔差点儿欢呼雀跃,却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眼角的余光瞟向陈镇东,但见他站在门旁铁青着张脸,并没有上前劝架的打算,心里更是畅快不已。
哼,韩晨歌自以为怀了身孕就可以恃宠而骄,殊不知陈镇东根本就没有真正把她放在心上!
陈镇东是什么样的人?他可不是个精虫上脑就会忘乎所以的人。
陈镇东的无情别人不知道,她苏婉柔再清楚不过。
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心情好的时候甜言蜜语脱口就来,心情恶劣的时候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她就是要让陈镇东好好看看,他喜欢的韩晨歌言行无状,粗俗鄙陋如山野村妇,哪还有半点儿公主的雍容和尊贵。
苏婉柔心花怒放,恨不能放声高歌。
韩晨歌先是被韩朝章两巴掌打蒙了,回过神儿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再看苏婉柔扬眉忍笑幸灾乐祸,顿时气得两眼发黑。
“韩朝章!天下哪有你这样的父亲?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你不帮着女儿,反倒帮外人打女儿!好!你有种打死我,打啊!打啊!”
韩晨歌从桌子那头儿赶到这头儿,揪住韩朝章不依不饶,又哭又叫、又打又闹。
这边如此热闹,府中的下人们闻声赶来,一看这阵势,全都兴致盎然。
没有人敢上前劝架,再说主子们好不容易来个现场打戏,下人们怎么也得捧个场。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冷眼旁观,就差没有加油叫好了。
“你放开我!成何体统!”
韩朝章被八爪鱼似的韩晨歌缠得差点儿崩溃了,情急之下捉住她的双手猛地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