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分明是狐假虎威,苏玉辙不在这里,杀了她,大陈就是我们的了!”
韩晨歌气急败坏。
韩朝章看了看在远处冷眼旁观的楚萧、柳清风、都涛等人,心里就有些打鼓,“不对啊,你看那些护卫都不过来救驾,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他们是被吓傻了,根本不敢上前!”韩晨歌急得跺脚,“你快动手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们势单力孤,就算杀了她,我们也逃不出去,他们人多势众……”
韩朝章向来疑心病重,这会儿看到楚萧等人神色悠然,越发觉得不对劲。
再加上刚才陈镇东忽然消失不见,他更不敢贸然动手了。
“陈云凰,你是不是故意激怒我们,让我们动手杀你,你好有借口杀了我们然后挥师西进,去攻打西楚?”
韩朝章认为肯定是这样。
云凰怜悯地看着韩朝章和韩晨歌,一句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了。
有其父便有其女,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自私自利、残忍歹毒。
她本想随后躲进阴阳鼎里,直接让阴阳鼎送她回大周去找苏玉辙,可转念一想,她走了,楚萧和都涛他们怎么办,城中的百姓怎么办?
她绝不能把她的将士和子民丢给这对丧心病狂的父女。
她一边思忖良策,一边勾通神识探看陈镇东。
陈镇东正泡在灵泉里,身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虽然还是种种不适,但比之前已经好太多。
云凰看他眉心舒展,面色好转,便放下心来,再看这对父女,不由心生憎恶。
她让他们舒舒服服地住在这镇王府中,好酒好菜地招待他们,简直喂了两个白眼狼!
敌国人质从来都是阶下囚,只要饿不死就对得起他们了,这样礼遇他们,他们不知感激也说得过去,但这样居心叵测就是自寻死路。
要知道,当初可不是她和苏玉辙先去招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