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郁丞无可奈何,贝白牙齿间的红色像一粒火种,燥热的诱惑,他凑过去舌头探入齿缝,强迫不听话的小孩吞没这没有糖衣的药片。

他不愿意吃也是有原因的,这药好苦涩。

小小的挣扎了一下,脑袋烧的迷迷糊糊的,之后却一直听话顺从,可能是药片实在太苦了,咽下去之后,他又很想找水喝。

给为了一些蜂蜜水才安静的趴着睡着,几乎没有什么声音,连呼吸都很克制小心。

或许是真的,将自己带入了即将要当爸爸的这个角色,他在睡梦当中,也下一世的抚摸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部。

被发烧弄得浑身发软,没有任何力气,如同一只被雨水打破翅膀的残破蝴蝶。

男孩儿的肩胛骨上有个颜色很淡的吧,再仔细看,从背脊和大腿上也有类似的痕迹,只是对比原来的皮肤颜色要浅一些,不近距离观察很难察觉。

这是曾经被虐待过的痕迹。

从两个人结婚到现在,除了第一天曾经仔细的看过他的躯体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进行一个美丽的欣赏。

江温言喜欢关灯,不喜欢在有亮光的地方暴露自己的肌肤,在家里也更加偏爱锻面的长袖睡衣。

霍郁丞抱着他的肩膀哄着翻身,从上到下的检查了一遍。

胸口和大腿的内侧伤痕最为密集,多的是烟头烫伤的圆形痕迹,还有一些微小说不出是如何形成的伤痕。

伤痕并不明显,藏匿在许多微小的地方当中,所以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

过了一阵子,又继续摸他的额头,发现已经退烧,本想离开,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

在垃圾桶当中有一个很大的儿童绘本是16开的。

霍郁丞突然想起来,这是他之前买回来,说想要给将来的宝宝亲自画儿童书,邀请他一起,只不过答应以后,完全就抛在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