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事回道:“是国舅的意思。”
萧宴没有再问了,詹事悄悄道:“那两名庶女是悄悄来的,国舅想纳妾。”
“他心是不小,敢打江氏的主意,不怕那些文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萧宴冷笑道,但他不会让国舅这么做,国舅被人诟病,他二人又是甥舅,指不定还会被他连累。
“你告诉国舅,敢动江家的人,孤能教他无子送终。”
詹事一颤,他跟着太子许久,以前在徐州之际就不喜欢这位舅父爱管闲事,进入帝都金陵后,国舅不晓得安生,处处与人攀比,太子厌恶至深,偏偏又得喊一声舅父,一直忍着。
这次怕是忍不住了。
太子是以正妻待江氏女,国舅不省事,竟惦记江氏女的美貌。
詹事道:“国舅只说让江氏带着庶女过来,江氏不知情,怕是以为给太子作良娣。”
萧宴抬眸,神色暗动,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江氏心思不浅啊,得了太子妃的位置,还想惦记着良娣,告诉江氏,孤只要太子妃,其他女子送回去,不然,孤不确信自己是否会宠爱这位太子妃。”
詹事颔首领命,太子性情便是如此,最不受得人威胁。
江氏一事说定后,萧宴拿起紫檀木案桌上一封外间送来的情报,是关于凌王的。
凌王封地在扬州一带,是一富庶之地,可见皇帝有多恩宠,两年前秦家被灭之际匆匆回来一趟,但贤妃身子不好,留在了当地。回来没两日,贤妃传信病危,凌王立即离开。
到今日,除去皇帝本人外都没人见过这位凌王殿,他就是一谜,因此也成了萧宴的心病。
来信说了扬州的情景,凌王为母延请杏林名医,效果甚微。
萧宴随手搁置下来,道:“令人乔装扮成大夫去扬州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