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啊。”凌王笑了,慢条斯理地给她分析:“扬州的守军不是我的,凌王府在编制中是有五百军士的。这是明的,暗里的就有两千多,所以就算萧宴来了,也带不走你。外间的兵、我有十万。”
秦绾宁惊了,在乱世中有十万的兵马不算少了,且他只有十六岁。
她缓了缓,才笑说:“年少有为。”
“屁话,我的兵是我自己挣来了,不像萧宴,他是拿了秦州的兵马。”凌王怒骂一声,神态傲慢,“没有你父亲给的兵,他萧宴算什么战神,无兵打什么仗。”
秦绾宁脸色白了白,半天没有吭声,也没有去看凌王。
被晾在一侧许久的白貂扑到秦绾宁的脚下,爬了爬,秦绾宁抱上了自己的膝盖,摸摸它,憋出慢悠悠的一句话:“萧宴自有他的过人之处。”
凌王拉着长腔哼了一声。
秦绾宁没有接话,将白貂放在桌上,隔了许久,又憋出一句话:“你该回去了。”
“我想过夜,成不?”凌王死皮赖脸。
秦绾宁拿起账簿就砸了过去,“滚……”
凌王灰头土脸地走出凝雪斋,长史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忍了一路不敢说话,快要到书房的时候也憋了一句话:“殿下,您太心急了。”
哪有那么快就留在姑娘房里过夜的。
不说还好,一说凌王就来了怒气,一脚踹了他,“本王那是玩笑话、本王要脸呢。”
长史迅速爬开了。
凝雪斋里的秋潭眨眨眼,想起刚才的事情,又眨眨眼,“姑娘,凌王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