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立即动身,因为她太清楚了这些管事们最擅长的就是阳奉阴违。
管事接连摇头说不敢。
秦绾宁抬首,头顶上的树荫透下来丝丝缕缕的光线,将她的脸颊照得晦暗不明,半晌后,她看向远方。
林子里似乎有一人……
秦绾宁淡淡吩咐秋潭:“回去吧。”
秋潭扶着她上了马车,接着,秋潭吩咐车夫快些回去。
林子里的萧宴颓然地放下弓箭,错过了最好的机会。黑衣下的肌肤渗透了汗水,滑腻不适,萧宴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头大汗,脸色白得吓人。
马车慢慢地在视线内消失,这时,才有三三两两的人回来。
“太子殿下,臣等一靠近就遭到反抗,对方少说百余人。”
“知道了。”萧宴平静下来,手心里还有汗水,就在刚刚那么一刻,他差点杀了绾绾。
低眸看着脚下的弓箭,眼中迸射出狠厉的光,一把抽出侍卫的剑,猛地砍向弓。
咔哒一声,弓断了,侍卫吓得跪地。
萧宴将剑丢了,“去凌王府。”
秦绾宁的马车入城后没有回凌王府,而是去了码头上。
周钰的花船还在,停靠在码头上,秦绾宁熟门熟路地登上船,船慢慢地驶离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