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声音吓到了珠珠,珠珠全身发颤朝秦绾宁扑去。秦绾宁抱着稚子,捂住她的耳朵,徐徐开口:“兄弟?今上与楚王、凌王也是兄弟呢?他们和睦相处吗?有血缘都做不到,你还强求结拜的?真是笑话呢。”
她弯了弯唇角,扬起最灿烂的笑容,“阿嫂,莫哭了,你吓到珠珠了。”
明华止不住悲伤的情绪,脑海里紧绷多日的弦断了,往日所有的美好都被三言两语拆得支离破碎,留下的只有现实。
秦绾宁安静如流水,不急不缓,慢悠悠地告诉她:“我从不认为那四人是无辜的,秦家势大,在权力面前,哪里有什么兄弟情深。被萧宴关起来的两年里我想了很多,是什么让秦家走到这个地步?父亲不是背信弃义的人,为何最后会背离先帝呢?”
“起初我以为父亲想不开,萧宴在我面前从不提秦家的事,哪怕气头上都不会说一字,后来我渐渐明白,他不提,是因为他明白秦家是冤枉的,终有一日,我会去查的。”
“纸包不住火,哪里有永远糊涂的人呢。”
明华哭泣,“你装糊涂这么多年?”
“难得糊涂,亦或是被迫糊涂。”秦绾宁失笑。
明华不明白她这个被迫糊涂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小声问了出来:“与陛下有关吗?”
她不得不怀疑萧宴也参与其中。
“哪里晓得呢。”秦绾宁白皙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动容,相反,她抬手摸了摸珠珠的脸,“有与没有,我与他都没有关系呢。”
明华惊诧,对面的绾绾断得太绝,女儿家的心思比男儿更柔软更善良,可绾绾却相反。
她突然止住了哭声,“你想做什么,我能帮忙吗?”
“没有,我自己可以,你与朱大人好好过日子,我哥哥不会觉得你背叛了他。”